“你……”她微张双唇开口,被他整个吻住,舌头卷进来。
很快,她就又开始被他欺负了——
澜溪陷入迷离当中,却还忍不住甜蜜蜜的去想他刚刚说的话。
那首歌怎么唱?
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,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。
以后老了……
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都快九点多了。
本来昨晚澜溪打算好好的,趁着谢父谢母睡着后,偷偷摸摸的跟着他走,第二天早点回去,到家前面的早市买点菜回去,可以说早上起早去早市了。
悉悉索索的起来穿衣服,却被伸手男人赤.裸的手臂绕上,不肯放她走,说是反正已经晚了。
早上容易血气方刚,推搡之间,气息变热,等到两人都起床时,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。
因为是周末,贺沉风并没有安排行程,不用着急往公司赶,吃过早餐后,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。
随着车子开出市区内上了高速公路,她惊诧不解的问要去哪里,他却都不肯说,直到车子变道后,朝着蒲县的方向行驶着,她才明白过来。
只是,开往墓园方向中途时,在一家花店停了下来。
“你平时去都买什么花?”他扭头过来问她。
“啊?”她愣住。
“我们去看你妈妈,总不能空着手。”他淡淡的继续道。
“看我妈妈?”澜溪皱眉,一头雾水的看着他。
谢母在H市啊,昨晚还一块吃饭了呢,他是记忆断片了么!
“她……”刚要开口,蓦地想到什么,她瞪大着眼睛看他。
贺沉风勾唇,很暖的对着她笑,“你妈妈以前喜欢什么花儿?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牙齿紧咬着下唇,她低低的。
她确实不知道,以前那些年她几乎都没来过,也就是今年,她来了两次,每次都是空着手。
“那就百合吧。”贺沉风见状,眸子一紧,柔声说着。
等到两人买了一大束清新的百合花后,开车到了墓园,将车子停好,两人并排朝着山上走着。
昨晚体力消耗的太大,早上吃的东西又少,澜溪走的很慢,很快就气喘吁吁。
“累了?”见状,他伸手过来扶着她。
“嗯,不然我们休息一下吧。”她点头,尤其是大.腿.内侧,特别的酸。
“上来,我背你。”贺沉风将手里的百合花塞给她。
“不用,我……”她忙摇头。
可他却已经径自的弯下.身子,抿唇了两下,她也只好爬上了他的背,一手捧着花儿,一手勾着他的脖子。
“会不会很重啊?”走了一会儿,她忍不住问。
“嗯,是有点重。”贺沉风没声音起伏的应着。
澜溪闻言,正尴尬时,他却又蓦地加上了一句,“还可以再重一点。”
心里,暖流四面八方的涌入而来。
“为什么没跟我说过?”
“什么……”
“你妈妈。亲生妈妈。”他声音定定的。
有些倔强的抬眼,她瞥着两旁白茫茫的树木,“不想说,她都不要我了,我现在有爸爸妈妈,而且……我不想你同情。”
“笨蛋。”听到她后面的话,贺沉风沉声叱责。
若不是昨天聊天时谢母告诉了他,她是永远不会主动开口跟他说这些的。
之前的两次墓园遇到,他一心都只沉浸在自己母亲的伤悲里,竟没有去留心他,一想,心里都忍不住懊恼。
“贺沉风。”
“嗯。”
“是我妈告诉你的吗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带我来看她?”
“不是都带你见过我妈了吗,总得让她也看看女儿的男朋友。”
她忽然哽了声音,“贺沉风……”
“嗯。”往后托着的手,又紧了些,他安定的应着。
澜溪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将脸贴在了他的肩背上,好像天大地大,唯独他最大。
在墓碑面前待了有段时间后,准备要离开时,贺沉风却并没有动。
“你先下山,在车里等我。”将车钥匙给她,他道。
“呃,为什么?”她接过钥匙,不解。
“少罗嗦。”贺沉风皱眉。
见他眼底有情绪流动,她咬了咬唇,不太确定的问,“你不会是要说什么悄悄话吧?”
“让你下去就下去,快点!”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,他沉着嗓音。
“噢。”见状,澜溪不敢多说什么,拿着车钥匙,灰溜溜的走开。
只是临拐弯下山时,她忍不住朝那边看过去,听不到声音,只看到他薄唇轻轻扯动着,那神情,却是罕见的认真与赤诚。
捏着车钥匙一路从山上下来,临到山脚时,一辆轿车停在那里,车门打开,里面下来的人让她脚步顿住。
“潇潇?”刚想要伸手接过下属递过来花束的彭和兆目光一顿,惊喜道。
“你怎么来了!”脸上幸福的神情全部敛去,她僵僵道。
彭和兆很是和蔼激动的问,“来看看你妈妈,你也是吗?早知道的话,我们可以一起过来,你是坐火车来的吗?”
相对于他的热络,她显得有些冷冰冰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丢下这一句后,她便快步跑开了。
彭和兆眉头蹙起,长长的一声叹,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他竟还找不到和女儿能亲近的方式,哎!
沿路往山上走,一半时,迎面却碰到了正往山下走的贺沉风,他一愣,“沉风?”
“彭叔。”贺沉风正色道。
“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了,对了,荨音跟你说了吧,下周末你和你爸过来家里,一块吃顿便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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