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尼急地来回蹦跶,突然看向了梅瑞:“真的不用我背了,他也醒过来了!”
封虞赶紧看了过去,果然,梅瑞闷哼了一声,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,看到狄克和封虞时脸色微不可见地怔了一下,然后说道:“你们……”
“别过来!”封虞马上举起了手里的破魔符咒,“你不许动,不然我就动手了!我的符咒你是见过的,别乱来。”
梅瑞的脸上马上挂起招牌似的不屑:“你是不是吃错药了?你不去追帕祖祖,防备着我干什么?”
听到他这句话后,封虞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:“你还在伪装什么?我看到你在梦里的反应了,不管是恶魔还是**控的傀儡,看到那个盒子的时候都不该露出那种眼神!除了咱们几个和教皇,还有谁知道那个盒子是干什么用的?你现在装作不知道这件事,只会让自己更可疑!”
狄克有些搞不清楚状况,看着封虞问道:“封虞,你这是怎么了?梅瑞他干了什么吗?那是在梦里,他或许只是被怠惰控制住了……”
“你自己说,”封虞没有回答狄克,而是继续盯着梅瑞,“你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不相信你没有自己的意识,别想骗我!”
封虞决定了,如果梅瑞还是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,那他就动手了。刚刚狄克险些丧命,现在他哪怕错杀也不想冒险了,梅瑞也好,教皇也罢,只要是身上有疑点的人,他现在统统不信。
狄克听到这里,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,他虽然没注意到梅瑞当时的眼神,可是现在想想,整件事本身就够可疑的了。于是狄克也没有继续劝阻封虞,跟着他一起看向了梅瑞。
梅瑞整理了一下躺乱的衣服站起来说:“这件事,我可以解释的……”
“你说话就说话,别动!”封虞喝到,“梅瑞我实话说了吧,从很早以前我就注意到了,你身上隐藏着一些秘密,现在我疑心非常强,你妄图反抗或是糊弄过去的话,我就真的动手了。”
梅瑞也来了脾气:“当初在小沙镇,可是我舍命救你的,你现在就这么跟我说话?!就算我隐瞒了一些事,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封虞冷道:“别的事也就算了,可我怀疑你跟恶魔有勾结,甚至你自己就是恶魔!你可以把剑抽出来,给我看看你的神圣之火。我没猜错的话,你已经没办法使用神圣之力了吧?就算强行把圣火弄出来,也只会烧到你自己,这意味着什么,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?”
梅瑞垂下眼睑,冷冷地看着封虞,封虞不为所动,用同样的眼光回敬他。
两人对视了半天,梅瑞率先移开了目光,不过却看向了狄克。梅瑞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,而封虞注意到,梅瑞拿剑的手似乎在慢慢发力,好像打算动手了一样。
就在封虞即将忍不住要扔符咒的时候,梅瑞才问向狄克:“狄克,你相信我吗?”
如果是之前,狄克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点头,可是突然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,狄克也犹豫了。独自游历了这么多年,他也不是那个只会凭感情用事的人了,虽然他不愿承认,可事实就是如此,梅瑞身上的疑点真的很多,无法使用神圣之力,想要阻止狄克召唤教皇的精神体,这都是铁证如山的事实。
狄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:“你可以解释的,只要说得通,我愿意相信你。”
事情似乎颠倒过来了,当初是狄克求着梅瑞相信他是无辜的,如今梅瑞要让狄克相信他跟恶魔没关系,还真是一报还一报。
梅瑞慢慢点点头,开口道:“其实这件事还挺复杂,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……我先说说在梦境里的事吧,我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被怠惰领主操控了身体,攻击你并不是我的意图。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慢慢地恢复了一些神志。我承认,你打算召唤教皇的时候,我确实已经恢复了自由,也确实自主攻击了你,因为我太急了,我不能让你打开那个盒子。”
“为什么?”狄克问道。
“因为……”梅瑞沉寂的表情突然一变,快如闪电般地抽出了银白长剑,笔直地刺向狄克。
狄克下意识地想拔剑反击,可身上的余伤未愈,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的他动作一顿,梅瑞的剑锋已经逼到他跟前了。封虞也是怒火攻心,可是这种紧急关头他满心都是狄克的安危,甚至在第一时间忘记了使用符咒,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,只能眼看着梅瑞的剑尖离狄克越来越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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