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凌笑道：“郜总监今天需要请假……”
“闭嘴！”
他们分公司确实有这个惯例，打郜寒参加工作时就有了，每年秋季他们单位都会组织一次就近的旅行，看来刚刚是后勤主管在询问段凌的意见。毕竟这是“前朝”留下的规矩，新领导不一定同意。
上班的路上，郜寒觉得他和段凌之间的氛围发生了些许变化，但是具体怎么变了他也说不上来。他只知道，之前上班路上他们总是打打骂骂的，段凌每开口必定耍流氓，可是今天，每当他看到段凌时，总能看到段凌那慈父一般的关爱目光。
郜寒表示，真他妈的蛋疼。
路过一家早餐店时，段凌看了看时间，还有五分钟就迟到了，然而他还是毅然决然地拉着郜寒走了进去。关于自己不吃外卖的原因，郜寒从没对段凌说起，但郜寒觉得以段凌的脑子差不多也能猜到，所以才没有追问。那件事对他们二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，他们俩心照不宣地从不提起。
吃饱喝足回到公司后，没人敢问他们两个为什么迟到，遇见地每个人都是恭恭敬敬地问好，郜寒体验了一把狐假虎威的感觉。
很自觉的，郜寒跟着段凌去到了他的办公室，段总表示很满意。
给郜寒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后，段凌靠在办公桌前问道：“这样活动挺不错，我已经让后勤主管去统计人数了，你有想去的地方吗？”
郜寒无可无不可地说道：“哪儿都行，反正连省都出不去，也就两三天的工夫，玩不出什么花样。”
“想去海边，或是小岛上玩吗？”段凌笑着问道。
“小岛啊……”郜寒沉思了起来，虽然他们这里不沿海，但是所处的省份还是挨着大海的，坐大巴也就几个小时的时间。郜寒很少到海边，也不反感也不新奇，无外乎就是出去放风罢了。
段凌喝了口茶继续说道：“早上接完电话我就开始想了，既然出去就玩的开心点，听说你们以前每次出去，都是一些低端景点甚至是本市的风景，那有什么意思。”
郜寒笑了笑：“你还是个好领导呢？那就上岛上玩吧，听说临市的海边修建了个人工岛，但是风景全是原生态的，可以去玩玩。”
“郜总监和我想的一样，”段凌微笑道，看着郜寒继续说，“原来你也想和我在黄金般的沙滩上做啊，我真的是太幸福了。”
郜寒黑了脸，忍住把茶泼到段凌脸上的冲动，起身走人了。临出门前他还听到段凌说了一句：屁股痛就走慢点。郜寒更是怒不可遏，走道上想跟他打招呼的人都被他的表情吓退了。
不管天荒地老，有一点是亘古不变的，那就是段凌的流氓程度。
旅行的日子敲定后，就恢复了正常朝九晚五的工作，只不过郜寒和段凌之间，工作这个词，就有些别的含义了。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，由大到小是这么个理，由窄变宽或许也是如此……反正郜寒渐渐地，居然能从那种事里体会到快感了，每次段凌在他身上驰骋的时候，他的表情也从痛苦变成了痴迷，恨不得段凌能更深入一些。那种快感和其他任何的感觉都不一样，跟段凌一样，郜寒觉得自己已经戒不掉了。
一回生二回熟，三回四回是朋友，旅行出发的那天早上，郜寒起床时已经跟个没事人一样了。
往年的旅行，有些平时忙于工作的人会选择在家休息，还有些工作狂人会留下加班，人总是不齐。或许是今年来了新领导的原因，公司的人全员参与了，可能都不想给段总留下一个不合群的印象。
天空刚蒙蒙亮的时候，三辆大巴行驶向临市的海滩。
往年这个时候天气已经冷下来了，可是今年的秋老虎格外持久，就跟段总一样。大巴车往前开了没一会儿，太阳从云层里钻出来后，燥热的阳光就照**了车厢内，人们纷纷叫嚷着开空调。
段凌自然是坐在最前方的椅子上的，按理说他身边的位置应该留给副总或是秘书，可是郜寒一上车就被他强行拉到了身边。全公司都知道，这两位是关系很好的同学，没人对郜寒的位置提出质疑。
大巴车走出去不久后，车厢里渐渐安静下来了，大部分人都是昏昏欲睡，剩下那些有精神的人都在盯着手机。郜寒毕竟夜复一夜地劳累，虽然习惯了但也难免疲倦，靠在软和的椅背上马上就打起了哈欠，可是刚刚有了点睡意，就被段凌那鬼鬼祟祟的手摸飞了。
郜寒侧头看着一脸正经的段凌，轻声道：“段总，公共场合能不能注意一下？”
“嗯？”段凌一脸疑惑地看着他，好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。
郜寒深吸了一口气，若不是放在自己某个部位那只手越来越不老实，连他都要被段凌无辜的表情欺骗了，妈的这人为什么不去当演员啊？
段凌配了一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平光眼镜，整个人看上去简直正经的不得了，偏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原形毕露，耍起了流氓。
郜寒侧头看了看对过椅子上的人，那俩人已经靠在一起睡着了，暂时没有暴露的危险。郜寒没什么力气跟段凌乱来，只能压低声音警告似的说道：“段凌！差不多行了，你不要脸我还要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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