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凌脱掉了衬衣，一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乱翻一边自顾自地说：“不过，或许这样也好，反正迟早都是要做的。”
看着段凌翻出来的那一兜子奇奇怪怪的道具，郜寒心里又惊又怕，这人到底在他家藏了多少鬼东西啊！不能怪郜寒多想，虽然那些东西有的他没见过，但也有他非常熟悉的东西，比如……套子。
段凌拿出这种东西，想干什么不言而喻，总不会是想跟他比赛吹气球吧？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，但事到临头郜寒不可能不怕的，而且之前他心里一直抱着侥幸，万一段凌真的只是吓唬他，没那方面的意思呢？
然而现在，郜寒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。
郜寒傻眼了，直到段凌脱了个精光，抱住他那条腿的时候，他才回过神来反抗：“段凌，哥！你别冲动啊！”
段凌突然生气了，将手里的小瓶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，反手一拳打在郜寒的小腹。郜寒登时皱起了眉头，奶奶的段凌下手可太狠了。段凌没有一点心疼他的意思，重新下床捡起那个瓶子：“郜寒，你别再让我生气了行吗？我真的是为你好，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弄死你。”
段凌的表情冷若冰霜，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，郜寒马上怂了，一脸急迫地看着段凌，却不敢说话也不敢动。
段凌拿出套子戴上说：“我本来不想用这种东西，但是一想到你的身体曾经让其他人碰过，我就恶心。所以说郜寒，我真的已经忍到极限了，别逼我杀了你。”
这差不多是段凌最癫狂的时候了，明明没有打他，却让郜寒不敢有一丝丝反抗的意图。他知道，如果被逼急了，段凌一定会杀了他的。段凌不是像变态，他根本就是啊！
段凌从瓶子里倒出一些液体，架起郜寒的腿后轻轻涂抹起来。突然冰凉的感觉让郜寒的身体一抖，却也让他被吓懵的脑子清醒了一些。
或许，这就是他的报应吧。
假如他当初能不那么嚣张跋扈，假如他能把抢段凌的钱都还上，假如他那时候没有做最后那件事，假如他那天能勇敢地向段凌道歉，或许就不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了。段凌这些年过的好吗？从他现在神经质般的性格就能看出，答案是否定的。段凌一定恨死他了，心怀怨恨，为此奋斗了这么多年，只为了不顾一切地报复他……这种感觉郜寒想想都怕，段凌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？
郜寒疲惫地闭上了眼睛，来吧，这都是他该承受的。
当撕裂般的痛感出现时，郜寒还是忍不住大声惨叫了出来。段凌那地方看着就吓人，更别说是进来了，而且段凌也只是做了些润滑，其他的一概没有，郜寒的痛苦可想而知。
异样的疼痛几乎要把郜寒疼疯了，段凌一次次毫不留情地贯穿着他，郜寒却不想求饶，不想骂他，只是在惨叫着。从小酷爱打架的郜寒，这些天又被段凌折腾的那么惨，按理说应该能适应痛苦才对，可这种痛苦和那些都不同。
段凌，这样就够了吧？足够我补偿你了对不对？
郜寒泪眼朦胧地睁开眼，看到了段凌阴沉着的表情，明明是在报复他，明明在干着本该愉快的事情，为什么段凌看上去很不开心呢？这样的段凌有些眼熟，在哪里见过呢？郜寒被痛苦撕扯着的神经跟卡顿了一样，好半天才想起来。
年少的郜寒一脸臭屁地躲在医院门口的树后，看着从大门走出来的，形单影只的段凌，当时段凌脸上的表情，就和现在差不多。郜寒苦恼地抓抓头发，想追上去跟他道歉，可是双腿跟灌了铅一样，就是迈不出去。直到段凌的身影慢慢消失，郜寒才从树后走了出来，泄气般地哼了一声。没道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，反正这人被自己欺负惯了，应该不至于怎么样。郜寒这么想着，然后就走了反方向，逃课回家了。可当时的郜寒并不知道，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少年时期的段凌了。
段凌还在郜寒的身上驰骋着，郜寒哀嚎连连，后边的痛苦越来越重，可他的脑子却格外清醒，想到了他整个高中时期最后悔的那件事。
或许也是这一切的起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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