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”段凌一边挑着透明的粉条一边问道，“这倒是新鲜了，我能问问为什么吗？”
郜寒一点也不想回答他，但又怕他折磨自己，只能说道：“没有为什么，觉得不干净罢了。我从来不点外卖的，哪怕自己煮一碗泡面也不会叫外卖那种东西。”
段凌点点头，自己吃了起来：“你不吃就不吃吧，你还是不饿。”
段凌吃饭的时候很有教养，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，既不吧唧嘴也不会让汤汁溅的到处都是。可空气中的香味是阻止不了的，郜寒闻着满屋子的香味，默默吞了口口水。不过他并不是因为这是段凌买的才不吃，而是他确实从来不吃外卖，换个人买也一样的。
吃了一半，段凌才看向郜寒问道：“这么说来，我第一次给你点的外卖，你也没动？”
郜寒想起来前几天那个外卖，心想就算我吃外卖，也不会碰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啊！段凌的眼神很执着，似乎非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答案，郜寒没办法只能点点头：“是。”
“啊……”段凌装模作样地摇摇头，“你这人，可真会让我伤心。”
郜寒简直都没脸再去看他，这人上学的时候除了闷一点，其他地方很正常啊，为什么现在跟个神经病一样？这脾气一会儿一个样，还总说点莫名其妙的鬼话，郜寒真的是怕了他了。
郜寒看段凌这会儿的心情好像不错，马上轻声说道：“段凌，你的气消了吗？”
段凌拿出纸巾擦了擦嘴：“寒哥何出此言啊？”
郜寒听他说寒哥俩字就蛋疼，忍住表情说道：“你看，你也把我折腾的差不多了，我付出足够的代价，也知道自己错了，你能不能……”
段凌越来越冷的目光让郜寒老老实实闭嘴了，郜寒心想他刚刚想的果然没错，就说这个人的脾气一会儿一个样吧！这些年他是不是去四川学变脸了？
段凌紧接着又变脸了，轻轻一笑说道：“其实想让我放过你，很简单，你学会听话就行了。”
郜寒急道：“我很听话啊，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！”
段凌挑着眉问道：“真的？”
郜寒眼神真诚，连连点头：“真的！”
段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，突然笑了出来：“哈哈哈……郜寒，上学时候你撒的谎，连那些迂腐的老头子都不信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在这方面你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啊。”
郜寒心想，你上学那会儿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，现在说话拐弯抹角的，你倒是进步很大嘛！不就是不信他说的话嘛，就不能直接说，非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？
段凌紧接着说：“如果你真的听话，就不会想要我放过你了。”
郜寒心想这是什么狗屁逻辑？嘴上说道：“不是啊段凌，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啊？我就算再对不起你，你的气也差不多该消了吧？要不你放开我，我给你跪下磕头，磕到你满意为止行吗？或者你直说，怎么才能放了我？总把我捆起来也不是事对不对？”
段凌的眼神一下子阴狠起来：“你还是想着走？”
郜寒那记吃不记打的傲气又上来了，吼道：“段凌你差不多够了！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行为吗？我他妈是是个人，不是畜生！你把我锁起来，觉得我一辈子都出不去吗？你就不怕坐牢？”
段凌死死咬着牙，突然端起吃剩下的汤，慢慢倒在了郜寒的身上。
螺蛳粉的汤里满是辣油，郜寒身上的鞭痕本来就是火辣辣的，现在更是像被无数根钢针扎穿了一样疼痛难忍。不过郜寒还是皱着眉喊道：“段凌你别这样了！你让我走吧！”
“走？你走哪去？！”段凌突然跟疯了一样扑到郜寒身上，伸手狠狠扼住了他的咽喉，“你想走是不是，那你想死吗？我告诉你郜寒，自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，你就别指望能逃出我的手心！”
高中时期郜寒就是段凌的噩梦，每次段凌看到他都是一脸快被吓尿的表情，现在却说出这种话？不过大脑缺氧的郜寒没心思去琢磨这句话的含义，只能一边咳嗽一边甩着脑袋，想把段凌从自己身上甩下去。
看上去仍然很瘦弱的段凌却是力气惊人，郜寒马上就感觉大脑一阵胀痛，脑子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需要氧气。郜寒开始眼花耳鸣，脑子就跟要炸了一样难受。
就在他觉得自己要被段凌活活掐死的时候，段凌终于喘着大气松手了。明明郜寒才是被虐待的那个，可段凌的喘息却比他还要剧烈，双目赤红地瞪着郜寒，用修剪得体的指甲死死抠着他身上的鞭痕：“不能走……你这家伙又不是什么好人，活该落在我手里！不能走，不能走……”
刚刚清醒一些的头脑又被剧烈的刺痛占据了，郜寒呲着牙喊道：“段凌你疯了是不是？别他妈抠了！我不走行了吧，别再继续了，疼！”
“疼？”段凌看着郜寒，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，“疼不好吗？只有让你疼了，你才知道听话！”
说完，段凌居然挥起拳头，狠狠地砸在郜寒的腿间。
“嗷！！”郜寒的表情顿时痛苦不堪，刚刚那一拳差点让他灵魂出窍，不过他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，就感受到了一阵又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。
段凌好像一点也不怕把他打死，一拳又一拳落在郜寒最要命的地方：“疼吗？疼吗？这样足够了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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