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官?!对讲机那边征询她的意见,她万般无奈地说:他眼神没有闪烁,心跳正常,没有说谎,你们按他说的去做就行了。
良久之后……又传来了声音:报告!两边的线条已经剪完,可是计时器仍然没有停止。
他变得更为兴奋了:NO……你翻开底下的小盖子,还有一组线条,分别是红蓝白三条线,只要剪对其中一条,炸弹启动装置便会停止跳动,万一剪错……那就sorry了!你们全部都要死!
噢!可怜的小家伙!
她很激动地问他:你告诉我!该剪哪一条线!
蓝线。他很自然地说着,话音刚落,他又反悔了:噢!不对!或许是白线!我自己研制的炸弹,我都忘记当初设计的是哪条线控制炸弹装置的了!或者你尝试一下蓝线和红线一起剪,又或者三条线一起剪!如果你运气不错,都没有问题的!
你……她气得说不出话。
医生……到了这个程度,你是否要说两句呢?他显然要和我玩一局围棋博弈。
我们单独待在一个囚室里,冰冷的椅子和周围凝固着的空气伴随着我们。
他很有耐性地保持着不说话,明摆着要我先开口,很明显他现在处于上风的位置。
我用食指戳着鼻子,摇摇头对他说:你要明白,执法人员是永远不会和恐怖份子妥协的。
是吗?无所谓妥不妥协,那间屋子里的同事加人质,顶多也就一两百人而已,十几年后他们就会被遗忘……哦,不,只需要一个午后,他们便会被遗忘得一干二净。
谁曾记得他们呢?
报告!还剩下十五分钟了!请求指示!我右手拿着的对讲机又再次响了起来。
到了这个时候,我只能暂时给予他们信心:耐心等候吧。
说,你究竟要开什么条件?我终于还是要问他这个问题。
他似乎已经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一样:我要你在广大媒体面前公开承认,我是最具天赋的病毒学家,我写的论文是理论性最强的,还有我比你,比整个特案组的人都要聪明,你必须要在媒体面前承认这一点。
为什么不多说一个?我问他。
我觉得……光是第三个你都不会轻易答应。他很有把握地说着。
你说得对,第三个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。我在坚持自己的立场。
是吗?我给你两分钟的时间考虑,你同事的生命就捏在你手里了!他在提醒我。
还有十分钟!报告!请给予指示!那边又再次传来催促的声音。
我维持着耐心回应他:再给我一点点时间!
他似乎看透我的顾虑,肆无忌惮地说:如果可以,我希望法庭赦免我的罪行。
不……我们不是人大代表。
他很阴险地说:我可以透露其他犯罪份子的犯罪事实作为交换。
监狱里的?我反问他。
他点点头:那些混蛋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肮脏活动。
见我没有反应,他又接着说:他们在进入监牢之前,都是我的好朋友,好搭档!
我站在录影机面前,如他所愿,说出了他想要听到的东西。
他心满意足地回到监控录像面前,里面播放着的是现场的情况,虽然黑漆漆的一片,很难看得清楚,可是微弱的灯光说明他们还活着。
说吧,剪哪一条线?我问他。
红线!他很疯狂而且很着迷!
白线不是?我问他。
他瞬间变得冷漠:白线只是掩饰的,真正的主线是红线!
真是红线?我又问他。
他点点头,眼神里逃不掉的疯狂。
雁如到了这个程度已无法冷静下来,只能双手放在嘴巴里,恐慌不安地看着我们两个疯狂的男人在玩一场近乎毁灭性的游戏。
报告!只剩下两分钟了!
我用左眼瞥了他一眼,再次问他:真的是红线?
他突然说起了英文:yes!I am sure
所有人,包括炸弹现场的人都准备好剪红线了。
我把拿在手里的对讲机突然喊了一句:cut blue!
那边传来颤抖的声音:你确定吗?
我拿着对讲机喊:确定。剪蓝线吧!
只剩下十秒了!
10,9,8,7,6,5……
只听见那边传来剪线的声音……金属利器接触线条产生的细微声音令人紧张万分。
随着咔嚓的一声,世界戛然而止,我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,紧皱着的眉头终于松了下来,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。
还好,这次我又赢了。
旁边的刑警很生气地把苏枰押走,并且把他撞到在墙上,恶狠狠地说:你下半辈子都不要妄想出来了!我会向你保证,法官会判你无期徒刑!
雁如很开心地抱着我,用对讲机喊着:全世界听着,解除所有戒备,通知爆破组准备行动,务求救出所有的人质!同时准备呼叫救护车!
她意识到自己太过热情了,有点不好意思地放开手,羞涩地整理着周边的头发。
“那个……你怎么知道剪红线是错误答案? ”她问我。
我也不知道,但是他曾经对我说过,如果可以亲自引爆一个世纪炸弹,这将会是他最为兴奋,深深地感受到极为满足的欲望,他压根就无法抗拒这种兴奋感。
当我再三问他是否剪红线的时候,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我真正的答案。
其实我一点把握都没有,也只能猜猜而已,假装相信他的话。不过还好,我的运气一向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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