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偏偏。她没有证据,现在还得求到这个小贱人的面前。
这般深思着,她脸上的阴沉之色更重了。
楚辞见状,也不想勉强。
她起身,往后退了一步,拱手道,“既然太后不愿意相信我,那我想,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!娘娘晚安,阿辞先走了!”
说完,她便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。
一步,一步。
她走得不快也不慢。
在第九步落下的时候。
身后终于传来了任太后妥协的声音,她看着她的背影。无可奈何道,“阿辞你误会了,哀家怎么会不信你呢,方才一问,不过是哀家想多了解点自己的病情……你医者仁心,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好吗?”
楚辞听她这么说,嘴角一勾,慢慢地转过头去,似笑非笑道,“原来太后是信我的啊!我还以为……太后要怀疑我公报私仇呢!”
“这怎么会,怎么会呢?”任太后忍痛说道。
又向她招了招手,“你毕竟也是叫哀家一声母后的,哀家就算怀疑全天下的人。也不会怀疑你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楚辞弯唇笑了起来,一面重新走向她,一面道,“您不怀疑我别有用心就好,不然,我还怕,我手下一个不妥,就走不出您这慈宁宫了呢!”
任太后听楚辞这般说着。
眼底的怀疑之色又消退了几分。
是啊,她怎么就忘了!
慈宁宫可是她的地盘。
众目睽睽之下,楚辞想对她动点什么手脚,那是绝不可能的。
就算她失去意识,昏迷不醒,可剪梅还在。以她对自己的忠心,一定会立刻控制住楚辞,让她给自己陪葬的。
如是想着。
她再也不犹豫,直接看向楚辞,道,“既然太医都没办法,只有你有办法,那就照你说的来罢。”
针灸便针灸!
楚辞点了点头,“如此,还请娘娘将身上的衣衫全部除去。”
“剪梅!”任太后听到楚辞的交代,没有任何犹豫,侧头叫了声剪梅姑姑的名字。
剪梅姑姑闻言,立刻上前,扶任太后坐了起来,又将她身上的衣裳,一件一件全部除去。
待太后身上没有任何遮挡之后。
楚辞才取出针包,展开后,上前。
“施针的过程中可能会有点痛,太后要不要咬着软木枕?”楚辞下针前,好心地问道,
太后自然不愿将自己失态的模样暴露在楚辞的面前,闻言,直接道,“不用,哀家忍得住!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直接下针了?”楚辞再次问道。
任太后哼了一声。“开始罢!”
楚辞轻轻“嗯”了一句,这下不再犹豫,捻起一根银针就往任太后胸口处的穴道刺去。
银针缓缓没入穴位,每往下一分,太后脸上的表情就更难看一分。
等到一根银针三分之二刺入时,任太后脸上的汗滴已经汇聚成一道,啪嗒砸在腿上的薄被上。
“您还受得住吗?”楚辞瞧着她这副样子,担心地问了一句。
任太后倒吸了一口凉气,“能,能受得住!不过……这样的疼痛,到底还要再承受多久?”
楚辞微顿片刻,捻起第二根银针道,“第一次。时间短些,只用半个时辰就好。”
半个时辰……
任太后险些喷出一口血来。
她攥紧了拳头,暗暗发誓。
这次针灸,有效果最好!
若是没有效果,她一定要让楚辞这个小贱人十倍百倍地把她遭受的痛苦再尝一遍。
楚辞的手一直拂在任太后的背上,肌肤相触间,通过穴道,如何感觉不出她心中的剧痛和震怒。
在没有人看见的角度,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弧,低低道,“太后,施针过程中一定要保持愉快,或者平静的心情……”
任太后听她这般交代。
心中的起伏更大了!
怎么?把她往死了的扎。她心里还不能有怨气吗?
想虽这样想,可她到底还是深吸两口气,强行对楚辞的恨意,尽力保持着平静如水的心态。
以免影响施针效果。
之后半个时辰,楚辞又在任太后全身其他大穴下了几针。
每一针刺进去,任太后脸上的冷汗就多几分。
她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受过这样的锥心之痛了。
到最后结束的时候,整个人像是从浴桶里捞出来的一般。
等楚辞拔完针后,眼睛一合,就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“剪梅姑姑,有劳你帮太后擦擦身上的汗罢!”收起银针后,她看向上半身裸露在外的任太后,随后吩咐。
剪梅姑姑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,便吩咐外面伺候的小宫女去打水。
楚辞收拾好针包后。揣进袖子里便要朝外走去。
剪梅姑姑神色一变,上前叫住了她,含笑道,“世子妃,太后娘娘还没醒过来,您看……您是否应该多留一会儿?”
楚辞知道剪梅的意思。
但她眼下还有别的事。
只能实话实说,“太后这一觉至少要睡四五个时辰,也就是明日天光大亮时才会醒过来……这整整一晚呢,你确定,要让我跟你一样,守在这里?”
剪梅姑姑脸色一僵,片刻后,又重新扯了笑,道,“世子妃见谅,奴婢也是担心太后的身子。”
却始终不说,到底让不让她走去。
她不退。
楚辞只好暂且退上一步,淡声道,“这样吧,我与芳华殿的凝嫔曾有过一面之缘,这几日,大公主又刚好不太舒服,我便去芳华殿将就一夜……要是这之间太后有什么问题,你去芳华殿找我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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