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想,还是别再幻想了,刚才商深畏畏缩缩的样子,既露怯又懦弱,如果说他是表演天才在假装示敌以弱而不是本色出演,谁也不会相信。崔涵薇收回了心思,不再幻想商深可以帮她解围,而在苦思脱困之策。
求人不如求己,指望商深?还是算了吧,商深估计一杯酒就倒了。
“真要这样吗?你们也太热情了,我真的不喜欢喝酒,你们不用劝我。”商深憨厚地笑,又抓了抓了头,“酱油,你就别为难我了,是我和姚朝涛的事情,你在一边打打酱油就行了。”
蒋友的名字谐音酱油,平常没少有人拿他的名字开玩笑,他最不喜欢别人喊他酱油,商深这么窝囊的一个废物,也敢嘲笑他?蒋友顿时火了,他二话不说拿起酒瓶一口喝干,然后将酒瓶扔到了桌子上:“我喝完了,你看着办。”
商深似乎吓傻了一样,呆呆看了蒋友半天,然后又看向了姚朝涛:“你还陪一瓶吗?”
“陪。”姚朝涛早就不耐烦了,商深太磨叽了,让他无比烦躁,不过一瓶白酒可不能像一瓶啤酒一样一口喝干,他倒满了一个三两的杯子,拿在手中,“我先喝三两。如果我喝完之后你再不喝的话,商深,你就太不给面子了,到时也别怪我们欺负你了。”
话一说完,也一仰头喝干了。
“商、商深,你怎么变成两个了?咦,你长得好帅呀,来,让我亲亲。”徐一莫酒意发作,身子一歪就靠住了商深的身子,她伸出双手搂住了商深的脖子,“我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你了,你喜不喜欢我?”
崔涵薇脸色一变,伸手拉开徐一莫:“一莫,你喝醉了,别闹。”
“我没醉,我就是喝多了。喝多不是喝醉,懂不?”徐一莫伸出一根手指在崔涵薇眼前晃了晃,想说什么,却眼睛一闭,顺势倒在了崔涵薇的身上,醉得人事不省了。
又倒一个,现在只剩下她和商深了,崔涵薇暗叫糟糕,对方三个人,一个没倒,自己一方已经倒了两个,而没倒的两个,也一个半醉一个一杯就醉,今天的一战,输定了。
输了酒倒没什么,怕的就是输了人。崔涵薇早就看了出来,黄广宽对她不怀好意,不,不仅仅是对她,对徐一莫也是,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总是在她和徐一莫的身上扫来扫去。其实在酒局开始不久她就清楚了一个事实,今天的一局是鸿门宴,对方根本就没有谈生意的意思,目的从一开始就不纯。
怎么办?怎么办呀?崔涵薇后悔不迭,早先应该一进门就全身而退,对方也不可能强留他们不成?都怪她当初一时犹豫,没有当机立断的勇气。
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,现在不可能说走就走了,黄广宽醉眼朦胧之中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,姚朝涛摆出一副不灌醉商深誓不罢休的态势,蒋友冷冷地袖手旁观,做好了随时助力的准备,三个人围攻她和商深,相信不用一个回合她就会败下阵来,而商深,更是一招就输。
真的就这么一败涂地了?崔涵薇心急如焚,真的商深再趴下了,她和徐一莫都在劫难逃。难道说,今天真的无路可走了?如果商深真的男人那么一点点,也许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,可惜的是,商深太草包了。
草包商深被蒋友和姚朝涛逼到了悬崖边上,他手端酒杯,脸上的畏惧之色慢慢地褪去,自信和微笑渲染了整个脸庞,他轻轻闻了一闻杯中酒,一副陶醉的神情,就如一名剑客抚摸心爱的宝剑一样,片刻之后,他一饮而尽杯中酒。
不是吧,商深真的喝干了杯中酒?姚朝涛和蒋友瞪大了眼睛,在等着商深剧烈的咳嗽和一头栽倒,不料等了半天,商深不但若无其事,反而一脸光彩,云淡风轻的样子,仿佛刚才喝的不是酒是水。
“我喝完了,该你了,姚哥。”商深朝姚朝涛笑了笑,他英俊的脸庞绽放自信的光芒,刚才的畏缩、胆怯和懦弱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从容和镇静,“喝不完的话不要勉强,酒量的大小,凭的是实力,不是牛皮。”
“谁不敢喝了?”姚朝涛怒了,他本来在商深面前是高高在上的姿态,是俯视商深,现在商深突然从卑微的退让摇身一变,瞬间高大了起来,变成了对他居高临下的俯视不说,还是咄咄逼人的张狂,他哪里受得了如此巨大的落差,二话不说拿起酒瓶倒满了一杯,一口喝干。
本来已经有了六七醉意的他,两杯三两共计六两白酒下肚,就是铁人也承受不住,一阵天旋地转之后,身子一歪就趴在桌子上面,醉得不知自己是谁了。
商深一招之间就解决了姚朝涛,众人顿时目瞪口呆,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幕!
怎么会?怎么可能?商深到底是投机取巧还是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?黄广宽忽然觉得他刚才可能看错了商深,商深之前真有可能是在假装,要的就是等最后决战的时候一战定胜负。
蒋友也是心中无比震撼,商深太能装了吧?刚才在别人撕杀的时候,他可是滴酒未沾,现在以逸待劳,以全力拼他们力战之后的残力,真是好算盘。
黄广宽心中冷笑连连,好吧,就算商深以逸待劳,他和蒋友联手足以打得商深屁滚尿流,更何况,他还有最后杀手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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