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祁烨重新将女子扶回了床上:“等你伤好些了,我便带你回家。”
“真的!”明若一听,只觉峰回路转,连带看着男子的眼神亦不由多了几分善意:“你知道我家在哪里?”
“恩。”看着女子有有了精神,祁烨含笑点了点头。
“不用管这些伤!”见男子点头,明若却已经无法按捺激动的心情:“我现在就要回去!”
谁知男子却摇头:“大夫说你现在不宜搬动,这几日你什么也别想,好好在这里休息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没有可是!”打断明若的抱怨,男子却是端着桌上的碗走了。
“什么嘛——”看见门“砰”地一关,床上的明若不禁捏紧了拳头:“猪头,居然那么拽……”
他,他就不会好好对自己说吗?对了,他临走还拿了自己的药!那碗药她还没喝过啊!
这么差得脾气,怪不得这么把年纪了还没在电视上看到过他——这副德行,估计一辈子也就是龙套和路人甲的命了吧?
想着却又有些不好意思,对啊,人家毕竟救了自己……算了,等她回家以后给这个剧组好好写封表扬信吧!
莫非这里是传说中的横店?对了,她叫明若,她的家应该在上海……
望着周围古典而精致的摆设,明若慢慢又回到了梦乡。
而接下来的几日,男子总是早中晚各来一次看他,期间还带了个把花花胡子的老头。
看着老头儿隔着丝巾给自己诊脉,然后吹胡子瞪眼地说了一大通再用毛笔哗啦啦地写下一张张处方,明若腹诽着是不是整个剧组没事也把自己给排到了戏里,可围着屋子看了一圈又没发现摄像机之类的道具。
于是只能问他——然而这头杀猪每次的耐心地听完,回答却居然都是一样的!
她问他:
“这大夫也是演员吗?看他挺厉害的……”印象中这种级别的中医挂个专家门诊,收入怎么也比在剧组跑龙套要强些吧?
他喂了她一口药,却道:
“若儿,你好好休息,别想这些有的没的。”
她问他:
“你们在排什么戏?”
他目光中貌似古籍的书中抬起答:
“若儿,你好好休息,别想这些有的没的。”
她问他:
“你们是什么剧组?居然伙食待遇那么好!”
他喂给她一颗大虾仁,道:
“若儿,你好好休息,别想这些有的没的。”
好,她热脸贴他冷屁股是吧?!
到最后,他每次来了,她干脆翻过身,全然不去理他。
那人也倒妙,依然天天早中晚各来坐满一个小时,慢慢她自己能动手喝药吃饭了,他便坐那里看书写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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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上。”终有一日,祁烨出门,却见到福禄蹲在暗处,不知候了多久。
“可有眉目了?”想着这次意外,祁烨的眸光不由渐渐冷了下来。紧绷的心弦松下,他终于能腾出些许精力好好理一下前几日所发生的事情——那些人不可能是冲着她去的,毕竟无论是杀死或是绑架,他们都有足够的时间或余地……既然如此,听着二十二的解释,倒感觉或许是她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,然后被发觉了……
可二十二说她原本猛冲着下楼,该是要来追自己……
半途被人截住了么?不……更可能是遇到了认识的人,然后她自己跟过去的,如此……
“是张厉么?”
听男子率先报出这个名字,福禄不由一怔,随即由衷道:“主上英明……属下得到线报,那人一月前突然离开了沧州,而从那些反贼近期各种迹象来看,最有可能的便是他。”
“不只是他。”祁烨的眼睛微微抿起,却道:“既然只身入境,该是和人接头的,这样便还少不了一个人。”
福禄抬头,却见祁烨交抱着双手,冷哼道:“莫云扬。”
如今想来这两人无论在哪里接头,多少会引起些许人的注意……然而花魁大赛,黄鹤楼……的确是掩人耳目,再好不过的接头场所了。
“主上……”
“先留着他们,”打断了福禄,祁烨道:“朕倒看看他们究竟要玩些什么花样。”
福禄当即便应下了,然而抬头见祁烨转身欲离去,却忍不住道:“主上……夫人如今失忆,不是正好……”
然而他的话却并未说完,在触到男子投过来那寒彻的目光时,福禄终究还是没有力量继续说下去。
是不屑这样做吗?
在他看来,主子早该喂了这女子断魂草,即是下惑情的盅,一了百了……也好过这样日复一日的念想。
然而帝心九重,终究不是他这为人臣子的人能置缘的。
看着拂袍而去的背影,福禄也只能在心中叹口气……
明若终于等到医生准许她下床走动,却也已经是约莫十日后的事情了。
这期间,明若除了花白胡子的医生,对着的便只有这个叫“祁大人”的棺材脸——那老医生也太入戏了,好歹也是德高望重的专家了,犯得着有事没事对这张棺材脸卑躬屈膝的,一声声地叫得那么献媚吗?
整整十日,他除了让她好吃好睡别多想,居然也没跟她再说过一句话!
于是,当得到医生的许可下地时,明若一声欢呼,瘸着脚便往屋外蹦。那人却唤住她,硬伸手扶着她。
明若撇撇嘴,虽腹诽着他的霸道,却也知道这人心地不坏,而且看着应该也是挺关心自己的,便低着头随着他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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