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喝的倒是不多，只是自己坐在那，碎碎念不停，一小口小口喝着酒，心烦意乱。
所有人都很开心，因为云舞的到来开心。
而他的感觉却很复杂。
不是不开心，也不是开心，就是怪怪的，心烦意乱，不知该如何。
老爷子在跟独孤邪下棋。
墨雪颜没什么事干，四处溜达，溜达回来见夜擎还在喝酒。
“夜擎。”
墨雪颜无奈坐了下来，看着他道：“你至于那么讨厌云舞，一个人在这喝闷酒，云舞不远万里，从东陵追到你这来，你真不喜欢她吗？”
夜擎抬头看了她一眼，神色复杂。
“不知道。”
须臾，他摇了摇头，很是烦闷的回答。
“那你还喜欢我吗？”
墨雪颜看着他，眼眸微闪。
夜擎微微一愣，没有料到她会这么直白的问。
他怔在那，无法回答。
墨雪颜笑了笑，“夜擎，我们两个性格倒是蛮配的，一样的坏心眼不是吗？”
“不过，你有没有听过，越是像我们这样合拍的人，越不可能成为夫妻，夫妻性子互补是最好的，而我们是最好的朋友、亲人，并肩作战的伙伴，即便彼此成亲，也还是最好的朋友，温暖的如同家人一般不是吗？”
“你需要一个温柔的好姑娘，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，就如云舞一般。”
“当然，感情的事情，不能勉强，若你真不喜欢云舞，夜夫人也不可能会勉强你，只是你要认清自己的内心，不要错过一段属于你的感情。”
“若云舞不再出现在你生命中，你还会开心吗？”
夜擎其实很关心云舞。
云舞的一举一动，总让他无措。
但夜擎那种脾气，并非是对姑娘没有办法的人。
他讨厌的人，不论对方做什么，他绝对不会留什么情面。
闻此，夜擎瞬间沉默下来。
关于这个问题，他从来没有认真想过。
或者说，他根本不敢认真去想。
他怕，怕自己的心境还一如从前，喜欢着那个不应该喜欢的人。
“别喝了。”
墨雪颜伸手拿过了他的酒杯，“不是喝酒就能解决的事，顺其自然吧，又不是夜夫人现在就忙着为你准备亲事。”
那天之后，夜小将军倒是心情好了不少，也不排斥云舞天天跟着他。
不过，他比较尴尬的是，云舞会不分场合，不分地点的找他。
比如他正在换衣服，比如他正在洗澡，比如他正在跟吴杨说荤段子。
云舞都会莫名其妙的跑来，然后又捂着脸跑出去。
夜擎：“……”
一大早，夜擎在练剑。
练剑的夜小将军，收起了素日里那份痞气，多了一分沉稳干练。
他赤裸着上身。
虽然天气很冷，可依然出了一身汗，精壮的肌肉，极为显眼，多了几分男人气息。
云舞提着小篮子跑来，里面放了许多她亲手做的糕点。
她提着篮子，站在不远处，看着夜擎练剑，眼中满是亮光。
下一刻，夜擎手中的剑，骤然出鞘，刺向了面前一颗白杨。
“大哥哥，好厉害！”
云舞顿时开心的喊了起来。
猛不丁的听到这个声音，夜小将军手一抖，剑刺歪了。
夜擎：“……”
云舞：“……”
他无奈转头，看向提着小篮子的云舞，揉了揉额头，“一大早的，你怎么跑这里来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来练剑，所以特意做了糕点给你。”
云舞慌忙拿了帕子出来。
夜擎伸手去接。
云舞哼了一声，“不要动手，我来。”
九公主在夜府越来越有气势。
说话也越来越有底气。
不再像是以前那般唯唯诺诺，反而更像是夜府里的女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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