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吸一口气。
不能生气,它只是一条狗,它什么都不懂。
最重要的是,要真跟它认真计较起来,吃亏的还是自己。
但还是控制不住胸腔的怒气,沙先生站起来,手脚僵硬地半趴在沙发靠背上,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它,用意念传达自己对这只狗无尽的恶意。
只可惜——
巧克力转身,冲着他欢快地摇摇尾巴,撅起了小巧的屁|股一脑袋扎进朱小公子的怀里,甚至还探出开一颗小脑袋专门冲着他轻声呜咽,小脑瓜蹭着朱小公子的胳膊,一举一动像极了对某人的嘲笑。
沙先生:“……”忍无可忍,觉得这种现象应该从源头上禁止,偏着脑袋委委屈屈地叫着朱小公子的名字,可——距离如此之近,一连叫了两三遍,朱小公子闻所未闻,甚至表情比刚才还要更投入游戏了。
沙先生:“……”这日子恐怕没法过了。游戏和狗,总之就是没有自己。
他落寞地站起身,打算找个角落独自舔|舐伤口。
谁知道巧克力忽然从朱小公子的怀里蹦出来,窝在沙先生刚才趴着的位置,盯着沙先生看了一眼之后歪头转到朱小公子的方向,轻叫一声:“汪。”
朱小公子虽然还是没抬头,但——他笑笑出声问道:“怎么了,饿了吗,不是刚才吃过饭吗?”
听着朱小公子带着笑意的声音,巧克力得意地冲着沙先生摇摇尾巴又晃脑袋,简直像极了一朝得宠便趾高气扬的小贱人。
沙先生:“……”
不得了了,这狗真的成精了,沙先生捂着额头,现在当务之急是不是应该去找个照妖镜。
看朱小公子对小泰迪的上心程度,沙先生委屈,更委屈的是朱小公子那么懒,到最后肯定还是自己去给自己的情敌搞吃的。
他心里苦,沙先生只想在狗粮里放毒|药,愤怒地重新趴了回去,继续怒瞪发射恶意。
之前不是觉得自己很可怕吗,不是还让别人误会自己吓得它不敢吃饭吗,那——
干嘛不害怕,怎么不跑走,还要窝在沙发上干什么!
沙先生脑袋像蒸汽机,闷气呼呼呼地冒出来。
没得到巧克力的应答,朱小公子只当它随便叫叫,伸出手在它的脑袋上呼噜,只是手心触碰到的瞬间感觉似乎手|感不太对。
沙先生:“?”
沙先生:“!”
视线落在自己放在他脑袋顶的手上,朱小公子随便婆娑一把收回手:“你怎么在这儿,我还以为是巧克力呢。”
刚才欢喜雀跃的心情就像是兜头一盆凉水,从头到脚,心拔凉拔凉的。他……在这不是已经很久了吗,难不成一直没发现?心好累。
巧克力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在沙发上晃来晃去,还直往朱小公子的怀里钻。
沙先生:“……”心更累了。
眼不见心不烦,转身回了书房,正好去处理正事吧。
只是在书房坐了不到半个小时,满脑子都是朱小公子低头逗狗时的认真表情,沙先生气的浑身燥|热,根本静不下心来看合同,双手捂脸趴在桌子上,他实在等不及要把这条狗送走了。
就在他盘算着是不是要打个电话给好友问问他具体什么时间回来,自己一定第一时间把他的爱犬送回府上。
客厅里传来朱小公子一阵高声的尖叫。
*****
沙先生蹭的站起来,动作之大甚至带倒了身后的沙发转椅,“唰——”的一下便赶到了客厅,连声问:“怎么了怎么了?”
朱小公子单脚站立,一条腿翘的老高,一言难尽地看着他。
沙先生不知道他怎么了,着急地拽着他本能地就想把人揽在怀里,谁知道朱小公子猛地一推开他。
沙先生:“!”
朱小公子那只高高翘|起来的脚踩在地上,嫌弃地看向地上的拖鞋。
沙先生一愣,低头仔细去看。
一股难闻的腥|臊味扑鼻而来,再看看旁边转圈正欢快的巧克力,沙先生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心里的火山瞬间炸了!
但——
更想发火的是朱小公子。
朱小公子勉强按捺住心里的怒火,扶着沙先生的胳膊,压低了声音说:“抱我去浴|室。”
机会难得,沙先生眼睛一亮,立刻打横将人抱起来。
浴|室里没有地毯,朱小公子被抱起来的同时就已经把另外一只拖鞋也蹬掉了。沙先生把人先放在梳妆台上,吭哧吭哧:“那、那个,你先别动,我去弄点水帮你洗脚。”
朱小公子情绪还没有平静下来,小胸膛一起一伏,没有答话。
他本来是想下去喝点水的,结果脚刚塞进拖鞋里,就感觉脚趾头黏黏糊糊的,低头一看就发现巧克力正舒舒服服地瘫软在一边,心里还正奇怪刚才还精力充沛的它怎么忽然安静下来。
本能觉得不太对劲,又被脚上的刺鼻气味熏得鼻子难受,这才发现自己无意中又被这只狗给那啥了一番,这次还是……了,简直——
心情复杂。
握着这只小巧白|嫩的脚,沙先生心脏扑通扑通乱跳。
要知道这段时间虽然泰迪不跟他们睡,但朱小公子总是借口白天在跟狗一起玩耍,比较累了,每天很早就睡下了。
要不是他整天呆在家里,沙先生都要怀疑朱小公子是不是出|轨了。不过现在这情况好像也没比出|轨好到哪去!
现在,沙先生的眼睛都要放出激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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