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院门前,善玉成停下脚步,“我平日里就住在这里面,你暂且先住在这里与我一起。”
说这话时,善玉成眼中有几分闪躲,这院子向来都是他一个人独住,如今白莫儒到了门前,总让他有几分忐忑与不自在。
见白莫儒点了头,善玉成这才推开房门,领着白莫儒向里面走去。
那店门推开的一瞬之间,一个单独的大院便展现在白莫儒面前,与之前那前院相比更加精致的前院浮现在他眼前,前院之后是空荡荡的大厅,从这边望去,隐约能够看得见大厅之后的一些飞檐。
“我娘他们不住在这里,只有你与我。平日里下人也少来,所以有些安静。”善玉成领着白莫儒进了院子。
他住在这里已经有十几年时间,在此之前他从不觉得这里安静,可如今再看,却又觉得有几分太过阴森。白莫儒那小院儿总是热热闹闹,令他羡慕。
空荡荡的大院不比旁边的主院小,但是这里平日里却是半个下人都无,少了几分人气的院子,一踏进这里,就有一股阴寒之气迎面扑来。
善玉成从未对白莫儒提过他这院子的事情,如今领着人进了院子,心下忍不住有些忐忑。
白莫儒却并不意外,他早之前就已听初五提起过这空空荡荡的鬼屋。
善玉成仔细打量着白莫儒那张脸,见他并没有露出不喜之色,忍不住松了口气。
他正准备带了人往主室走去,一旁却突然冲出两个下人,两人行色匆匆,见到善玉成之后眼中有瞬间的畏惧闪过,然后才开了口,“少爷不好了,你快去看看吧,夫人她出事了!”
不等善玉成反应过来,另一个急红了眼的下人就哭道:“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夫人她上吊了,被发现的时候夫人已经吊上去有些时间,如今已是……”
听到这两人带着哭音的话,白莫儒与善玉成两人对视一眼,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。
“请大夫了吗?”善玉成抬脚就往那边跑,白莫儒见了赶忙跟上。
“已经派人去请了,大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,夫人她、夫人她……”
听着那下人地回答,善玉成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,阴沉与疏离之色重新浮上他的脸,让他又有了几分与白莫儒相识之前的模样。
就在两人冲出院子想要向着主院跑去时,那两个下人却突然冲到了善玉成面前拦住了他。
其中一个人畏惧地看了善玉成一眼之后,有些为难地看向他身后的白莫儒,“少爷,这……”
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善玉成剑眉微皱,不怒自威。
那两下人本就害怕善玉成,如今见善玉成发怒,顿时吓得脸都白了,其中一个更是腿一软跪了下去,“少爷饶命!是夫人她……”
那人哆嗦着半天没说出话来,另一个下人见了连忙补充道:“少爷,夫人如今情况危在旦夕,我看还是请这位公子先暂作休息,仅你与我们去见夫人吧!”
听到这两人的话,白莫儒因为疾跑而露出几分潮红的脸露出几分惊讶之色,这是闹哪出?
善玉成闻言眉头越皱越紧,他薄唇微抿,神色之间已然是之前的疏离与冷漠,隐隐之间还带着几分戾气。
善玉成正待开口,白莫儒抢在他之前说道:“你先去看你娘吧,我找初五让他带我先去休息,晚些时候再说。”
善玉成冷冷看了一眼拦住他的两人,又抬眸看了一眼白莫儒,然后这才向着主院跑去。
那被留下的两个下人见状,冲着白莫儒弯了弯腰连忙跟了上去。
被留下的白莫儒站在空空的前院中看了一会儿,正准备往门外走去找初五,几个下人便领着一个白发苍苍的大夫冲进了大门内。
白莫儒连忙向旁边退去,免得被这一群人撞到。
又是片刻后,白莫儒去了大门外,找到了正指挥着人从马车上卸东西下来的初五,与他说了刚刚的事情。
听了那善夫人上吊的事,初五眼中露出几分惊讶,他瞥了一眼主院的方向这才回头对白莫儒说道:“那白公子你先跟我来,我先带你去少爷的院子里。”
说完,初五便领着白莫儒进了刚刚的那个大院子,然后在空荡荡地走廊中左拐右拐,最后在一处院子之前停下。
比起其它地方,这个院子明显看得出多了些人气,多了几分温度,不再那么阴森。
002.
“白公子,你先在少爷的房中休息一会儿,我去叫人来这旁边收拾出个院子来。”初五把白莫儒领进屋子后说道。
他们家少爷原本是让他写了信,让善府的人先把房间收拾出来的,但来的路上他看过了,旁边的院子里依旧空空荡荡的丝毫看不出有提前准备过的痕迹。
不消说,初五也猜到这大概是夫人的意思。
这事情初五没有与白莫儒说,在白莫儒那院子是一回事,在这善府,很多事情却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白莫儒早已经注意到初五的规规矩矩,但他并未点破。
在初五告辞离开后,白莫儒踏进了这属于善玉成的房间,然后打量起来。
这屋子很大,看得出来布置时破费心,但这屋子得十分贫瘠。
这偌大个屋子中无论是家具还是其余小东西,样样都看得出来十分精致也价值不菲,可除了这些,整间屋子给人的感觉便是贫瘠的印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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