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再飘,望向对面的凌雁。不知何时,凌雁也闭上了双眼!似乎,他在和齐羽遥相对应,无视敌手...
眼神飘离,望向铁面教官,铁面教官把自己隐藏在伪装之下,从来不将自己的面目向外人公诸。凯特,张朗,一如既往,茫茫然不知所措。
白刃战场,大战还是一如既往的激烈,充满悲壮!
头顶,是广袤无垠的宇宙。脚下,大地,也是同样的广袤...
天,就要亮了!
不知这场战争到底何时才能走到尽头。
环顾四周,自己是那么的孤独,渺小、可存,可不存...
他茫然,不知这场战争要到何时才能结束。他害怕,自己是那么的渺小、那么的脆弱,也许,下一刻,自己就会成为那尸堆中组成的一员。
“天呐!这场可怕的战争到底从何而来?又将从何而去...?”
终于,卫清知道了,他知道了那种新生的、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是什么了!
那不是杀戮的感觉,不是想要消除眼前一切的感觉。而是...而是一种逃避的感觉...!
他不止一次的想要逃避这场战争,可是,为什么又会对这种感觉产生陌生呢?
逃避!
这一次,他并不是单纯的想要跳出这场战争,回到家中,回到父母的怀抱。
而是,想要将这场战争的阴影永远从心底抹去。
可是,又该如何才能将这经历的一切的一切彻底抹除干净呢?
也许,答案就在眼前,就在脚下...
脚下的大地上,皑皑积雪早已被血流侵染,成为艳丽的土耳其地毯。艳丽的地毯上,醉倒着无数英勇战士。
与其经历这场漫长的、可怕的战争,不如尽快脱离!而脱离战争的唯一方法,就是选择沉醉,选择与那些英勇的战士一样,醉倒在这红地毯上...
环顾四周,耳闻厮杀,鼻嗅血腥。
卫清感到迷茫。
身边,所有的人都在想尽一切办法以实际行动这结束这场漫长的战争,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不停地选择着逃避,逃避,逃避...
“为什么会这样...为什么...这到底是为什么...?”
他歇斯底里地在心里向自己大声吼问。
然而,他的心里也并不知道答案!
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怜悯起来,他的怜悯是针对自己的,他怜悯自己是那样的可怜,那样的孤独!
就在自己这怜悯的眼神中,他似乎找到了答案!
一个声音响在灵魂深处:“卫清,你只是一个可怜的弱者,你不具备加入这场战争的引导财富!亡羊补牢,为时不晚。如果在此时离开这场战争,或可还有一线生机...”这声音,一闪而过,然而,余晖却在空旷的心里久久回荡,回荡着。
“住中,住口,住口...”卫清,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,他不是在心里吼叫,而是在嘴上吼叫!他吼叫着回复心中的那个声音:“对于我,我不需要一线生存的机会,我需要的是所有人都有生存的机会!虽然我只是一个弱者,但,这就是我,这就是我的本性...”
卫清的嘶吼,引得凯特和张朗侧头看过来,二人眼中的茫然更加浓重了。
继迷茫过后,二人关心,问道:“卫清,你在和谁说话?你怎么了?”
铁面教官身子一动,出现了莫名的颤动!然而,那惊悚的金属面具掩盖之下,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面目。“怎么,卫清,难道,你的脑子被这寒冷的气温冻住了!!!”话语里,尽是戏谑。
卫清没有回话。他没有回答凯特和张朗,更没有回答铁面教官。
沉默!
看到卫清沉默,铁面教官再度恢复沉默。
凯特和张朗二人也不再多言,从归茫茫然不知所措。
齐羽,微闭着的眼睛颤抖一阵,随即闭的更加结实了。
凌雁,一如既往,紧闭双眼。那美的令人窒息面容,那美的难以用言语描述的面容,似乎已经定格在了某个一瞬间...
突然,一道寒光一闪,在空中映出一抹殷红。
美丽乍一绽放,瞬间既逝!
白刃战场中,某支兵刃反射出了一道寒光,寒光照耀在冰封的鲜血上,映放出一抹殷红。
殷红从哪里绽放的?
似乎,就是在眼前绽放的。
眼前,就只有齐羽,还有凌雁,鲜血淋漓。那淋漓的鲜血,早已经在寒气下,被冰封成为血晶。
一眼望及凌雁,看着那美丽的令人窒息的面容,不禁心中巨痛!
他隐隐约约记得,挟持对峙刚刚开始之时,在场有谁说过一句话,‘如此两败俱伤的打法,实在不可取也!’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,他却记不清楚了。总之,这不是出自铁面教官之口,不是出自凌雁之口,更不是出自齐羽之口。似乎,这句话应该是凯特和张朗两个人中的某一个人说的。
这句话虽说出自对峙伊始,但是,却直接说破了结局。
齐羽,凌雁,他们二人身负重伤...也许,已经耗尽了最后一滴鲜血...!!!
“唉——!”沉默片刻,卫清悠然长叹,“这场战争,不会有胜利者的产生,只有两个失败者...”
这句话,充满高瞻远瞩的磅礴气概,同样,也充满了无奈与怜悯。
铁面教官一动,“你...你说什么...!!!?”这震惊的、疑问的声音,显示着,他的表情出现了大的波动,而不是像他的面具那样,永远保持单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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