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走到身旁,于怵衣身心疲惫,阖眼静坐,眼不见为净。
“他们说你不吃东西。”
于怵衣仍不理会,静听风声。
容景倒不生气,将手中刚买的糕点送到他跟前,讨好示意:“桂花糕,还热乎着呢。”
心静之际,见他突然伸手靠近,身子一惊,下意识将手脚缩了缩。
容景见了心头一沉,压着怒火和颜悦色道:“派中事务繁忙,难得今日有空便赶忙过来瞧你,好歹也给我个面子。听话,吃点东西,你都瘦了许多。”话也说了,手还忍不住往人家脸上摸。
于怵衣见了眉目一惊,受感屈辱扭开了头,“别碰我...”有气无力,嫌弃之色尽在眉目。
“......”见他疾首蹙额,容景语塞,顿时心如刀割,于怵衣自然不管他黯然神伤,闭眼不再理会。
“你真对我如此的深痛恶绝?不曾有过怜悯之心?哪怕一丝一毫。”
于怵衣本心不想理会,听他语气倒像自己苛了他,立马来了气,骤然怒道:“你怎反倒问起我这些?我过得如此不快活不是叫你逼的?你这明知故问来讨我嫌,还真是叫人作呕。”
“......”容景听了心有气,勃然变色责问他道:“当初要与我在一起的人是你,你现在这样又想怎样?”
于怵衣无语至极 ,他已经不知解释了多少次,“不过一个骗局,你我心里都清楚又何必讲出来较真?”
说出来是给谁听?
容景只觉啼笑皆非,这自然谁都明白,于怵衣对他确实并非真心,骗婚可以,但拜堂还是拜了堂,这也确实不假。
“不错,我知道是场骗局,但我可以当真,至少拜堂不是假的,我父母双亡,唯有天地见证了那场拜堂礼,既已经见证,天地皆在,你便还是我正大光明娶来的妻。”
可笑至极,于怵衣哭笑不得,他们所认识的时日有多短促?谈何感情?何况这些年里,容景还不是在这山头染指多少良家妇女,在这谈什么深情男儿?这点让他鄙夷不屑。
你是男主你做什么都是对的,哪怕罪孽深重也都可以被原谅,观众买你的账。
当这人在游戏外怎么招人喜欢,当你真正面对亲近的时候你会发现,原来也不过如此,甚至更觉厌恶,因他已经损害到你的利益,而不能再只做个看官。
于怵衣道:“是么?如果真是这样,早在跟你拜堂之前我早与鸩文拜过了,讨论夫妻,哪还轮得到你?”他笑得可怜,“不仅如此,我们还做了夫妻间该做的事,我心悦他他也心悦我,和如琴瑟,夜同寝,昼同行,半点情分不参虚假。所以你听听,除了拜堂以外,你我哪一点沾上?”
这些都是真情实意的话,惹怒容景正常不过,他倒也不怕,一心只想恶心容景。
“你没必要说这话来气我,你与他之间有的,我自会从你身上一点一滴的讨要回来。”
于怵衣嗤笑着:“说得像是我亏欠了你,讨?如何讨?痴心妄想!”
左右也说不清,于怵衣觉得疲惫,靠着窗子安然静听风声,回想着与鸩文的点点滴滴,哼起了小曲,完全不顾身旁之人。
容景哑口无言,换做平时,没人敢这么待他,他是玄真掌门,修真界的依托。他要说话哪有人不听?哪有人多嘴?
可现下,于怵衣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,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。
但容景对他没办法,之前动气打过了他,后来也懊悔不已,心疼极了。他总在克制着自己的脾气,却每每都叫他气得火冒三丈,暴跳如雷。
他选择服了软:“我不管你生气到什么时候,这饭也得吃了,不然身体会垮的。”他取一块桂花糕送到于怵衣嘴边,毫无预料,被他一掌拍开,摔到地上碎成了粉,难看极了。
空气瞬间又冷了下来。
容景忍无可忍,厉声喝道:“吃个东西有那么难吗!”
“我不吃!”
“你想饿死么!?”
“我宁愿饿死也不要跟你到一块!”
要论脾气这一块,于怵衣与容景也是相似,软硬不吃,叫人难堪。
容景恼羞成怒,一气之下打了他巴掌,这次也心软,不重不轻。于怵衣被抽脸也不爽快,立马反手还了他一巴掌。一触即发,两人就这样,一人一巴掌的开始肉搏,要以容景的实力,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于怵衣掐死,但他没有这么做,因为不舍,但又控制不住脾气,毫无君子气度。
谁也不服输,打了半天。
最终还是容景获胜,他将于怵衣按倒身下,转头向外边喊道:“拿馒头滚进来!快点的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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