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少年。他手仗利剑,虎视眈眈看着于怵衣。虽一脸傲气,于怵衣却看出他还是带有几分害怕的,毕竟敢在灵泉正大光明吸取灵气的人于怵衣还是第一个,但这点于怵衣并不知道。
他心想着一定是自己误入了某个门派的地盘,本想作解释离开,那少年却已经开口道:“你!你是何人!快点离开这里!”举着微抖的剑指向于怵衣。
他现在法力削弱,虽然有于迟在手,但不过是用来壮壮胆量的。若要真与这门派少年打起来,可能还打不过呢。正在想着如何借机逃脱时,在天上翱翔的神鸟向那少年袭来,一声尖叫吓退了他。
如此神物从天而降,少年一愣,心想惊讶这是何人?怎会拥有这么个神物!难不成是神么?
很是大惊,紧张问道:“你是神仙吗?!”
于怵衣觉得有趣,不回应他。
那少年却是确定了什么,赶紧将剑收了下去,抱拳鞠躬,表示歉意道:“是我有眼不识泰山,还望仙君前辈不要责怪!”
于怵衣挑逗道:“你倒是有趣,叫做什么?此地何山何派啊。?”
被神仙问到姓名,少年自然心中高兴,青涩道:“我叫聂…聂泽安。此山名万物生,大派为无衍!”
而后于怵衣了解到,这孩子原本是个孤儿,因被万物生的峰主收去做了养子有幸结了仙缘。
此番下来是因为于怵衣打扰到了他叔父的歇息,于是便派聂泽安下来驱赶。
于怵衣道:“怎么就是你叔父了?不该叫义父么?”
聂泽安神情一暗,灰溜溜道:“叔父不想做我的爹,我也不想给他丢脸。我的资质太差常被人笑话,等哪天我变得强大了,叔父就一定会认可我的!”
于怵衣心道:好小子!有志气!
两人几番闲谈,于怵衣说待他走后自己自会离开,不会让他为难。聂泽安听了便也安心的御剑飞走了。
没有人再来打扰,于怵衣再次躺下泡泉水享受舒坦,时而看看天,看看地,悠闲地吹起口哨。
感觉累了就趴在岩石上眯了会儿眼睛,结果神鸟一落地,惊得他摔回水池子里。
他一手抹去脸上的水,看着这傻傻的大鸟,莫名动起了坏心思,突然坏笑。然后两手合紧,猛将手掌里的水甩泼到它脸上,神鸟一愣,躲不过来,白白受了一脸。
于怵衣觉得逗,笑道:“哈哈…傻鸟!”
神鸟却没多大反应,只是默默转过身,走到远处蹲着不知想着什么,于怵衣喊了它半天都不理会。
他心想:生气了?不因该啊…这水能伤它不成?
却不知觉低头一看,似乎明白了是哪里不对劲了。
没穿…但,但这关那只鸟什么事!就算它是母的。啊不对!兽界雄性应该都比雌性漂亮,所以这不可能。但可不管怎么说,它也是只鸟吧,跟人的……没多大关系啊。
想不透…太不透了。
于是赶紧穿好裤子,尴尬过去道:“走吧。”
它愣愣的,不明所以。
于怵衣再道:“带我回去吧,就是你把我救了的那个悬崖边上。”
神鸟闻言俯身,让他爬了上去。再次飞起。
耳边除了风吹太过寂寞,于怵衣沉思了一个问题很久,许是太过渴望,嘴里已经莫名开口道:“如果,我把一切事情解决完了,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知心友?哪怕无他人陪伴,只有彼此,云游四方,归隐山林。”这是很难以启齿的,但也出自他的真心。
但是于怵衣却忘了,它不会说话,也不会听懂他说的话。不过他是真的希望,如果它能同意就好了,这样彼此就不会那么孤独了。
夜晚。
于怵衣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,醒来之时已经在间客栈内,神鸟不见了。
他不知道这是哪。
身上已经穿了衣服,是新的。与他之前的道服挺像,只是颜色较浅,偏灰,布料上佳,穿着舒服多了。
房间内没有人。床前烛台却是亮着的,是人为。而桌子旁放着的,是于迟,没有任何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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