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日来的相思,惆怅,对风寒无尽的挂念担忧,茶饭不思---种种思念之情,顷刻间便化为怒火直攻心头,哪还管高玉在挑拨还是离间?看见高玉一眼不眨的死盯着她,验证他的魔性“缺德效应”遂怒声喝道:“你给我滚开,”她怒指高玉,双目中满是烈焰腾腾,而点燃这些烈焰的便是高玉刚刚灌输于她心中这些有关风寒的“风流韵事,”猛料,而这些“猛料”往往发酵极为迅速,立刻化为酒精和浓酸的混合液体,顺着血脉,奔涌膨胀,最终在心灵的窗口爆出。
高玉直挺挺挨上一鞭子,脸上仿佛挂着的不是鞭伤,而是果子必然经历的一场严霜,他想,这是值得的,不然,果子即便熟透,也会不甜的。“
第一步行动意外获得预期的效果,下一步,高玉信心满满,望着雪儿远去的背影,也回转马头,追赶上去。
再说风寒与红云,两人出得跑马川,沿着蜿蜒的山路依然纵马驰骋,山路狭窄,二人依然并驾齐驱,风寒生性顽皮好动,看见红云香汗淋淋,娇喘吁吁,尤其是到拐弯之处,故意趔趄身子,撞向红云,弄得红云惊呼不止,关切之情溢于言表,这些山路峰回路转,弯弯多多,风寒借机屡试不爽,红云马上便看出端倪,只是抿嘴笑而不语,任由风寒放纵轻狂,心里道:这小子看来已经懂事不少,却不知与雪塔娜是否也这般耳鬓厮磨,逗弄情趣?心中如此想着,不免心中忧虑惆怅,想起未来,
不知不觉俩人已达顶峰,大虎峪已是遥遥在望,在炊烟袅袅升腾之中,一阵牛角号声呜呜响起,继而是犬吠鸡鸣,一朵大大的通红艳阳滚出山顶,将染霜的秋林山野,染上生机勃勃的另一番景象,
风寒道:“姐,大虎峪真是好美的景色,红云抹抹勃颈上的细微汗珠,一张圆润白皙的脸庞更被那艳阳的光色增添饱和的光泽,双目频频放出着灿灿的惊喜,情不自禁道:“这大虎峪的景致就是好看,难怪雪儿那妮子活脱脱一个美人的坯子,原来就是这么的造就出来。“
风寒哈哈两声,笑却在肚子里,用意十分令人不解。红云没去理会,看看左右无人,遂朝风寒道:“给姐把把风,姐有些尿急”。
说着话功夫,已是翻身下马,急急靠向路边,风寒起初不以为意,二人自小厮混一起,一个床上睡觉长大,直到风寒八岁那年,问起风夫人,姐姐和他不同之处的原因,风夫人才立刻将他们分房居住,即便如此,二人还是形影不离,行为不卑不亢,心中虽然有些懂事,生活中的日常小事,还是无所忌讳。现在,风寒竟自看得心惊肉跳,惊骇莫名,遂赶紧将脸扭向一边,不敢再看,心中却依然惊雷滚滚。翻江倒海一般,赶紧跳下马去。将目光眺向远山。收摄心神,红云的声音传来:“走吧,看什么呢”?
风寒和她四目相对,慌忙避开,遂翻身上马,朝着村寨奔去。红云在后面埋怨道:“小心路滑,等着我,”
二人急急的进入寨子,才知雪儿一早就已出去,便知错过了机遇,也不再扣扰猎人王夫妇,又赶紧打马冲下山去,寻找雪儿。
下到山底,一踏上跑马川,红云神采奕奕,豪气干云的问风寒,和姐姐赛上一程怎样?“
风寒二话不说,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,一声呼喝,青翻蹄亮掌,纵情驰骋而去。
红云在后面高呼:‘你小子耍赖,姐还没喊一二三,你就放马---“
风寒回头也高声道:“听你数一二三,风寒就会害怕恐惧,”
红云催马扬鞭,不一刻就与风寒并驾齐驱,两匹马远远地看去,在十里跑马川广阔的沃原上,犹如在猎猎风中飘动的云朵,飘向赛马场去。
跑马川赛马场,
是一块紧依川地,绵延起伏的丘陵地带,也是马场占地最为广阔的草场,虽无蒙古草原那么幅员辽阔,看去倒也蔚为壮观,每逢夏秋之际,草场上的骡马,一群群,一簇簇,散布在草滩上,时而奔跑,时而低头吃草,清风掠过,也是一派山地上的草原风光。
眼看八月中秋即将临近,距离一年一度的赛马盛会还有十几天的光景,故此,身为马场总管的司马曹就显得格外忙碌,这时刻,他正在草场最为南端的一处旷地上,安排第一场预赛人员就位。
凤雏先生与学监卢刚也饶有兴致的站在旁边观摩,督导。
这时,风寒与红云二人策马赶到。司马曹看见风寒,一脸的惊喜之色,风寒落落大方走到司马曹落座的桌前,先和司马先生打招呼:“干爹,我回来啦,我可以参赛吗?“
红云也上前道:“还有我”。
凤雏先生在一旁捋须笑道:“这小子,看来他的眼中就只有那个糟糕的干爹”
卢学监一皱眉头问:“凤雏先生,那起致死教师案件可是还没结束,风寒同学还在嫌疑当中”
凤雏先生回头看他一眼,意味深长的道:”卢学监,你什么都好,只是这一根筋的毛病可得改上一改,“
卢刚还想再说什么,凤雏先生道:“走,我们也过去凑凑热闹。”
卢刚道:“若无其他事情,卢某就回黑风学府,毕竟,学校很快就要放假,一干事务亟待处理,我就先行告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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