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雁站在原地深深地,深深地呼吸,然后说:“一路押也把我押来了!亲爱的表哥你可以走了!”
表哥?九青挑眉,从未听过宫雁还有什么表哥,哪里冒出来的?
男子开口道:“表妹,爷爷说了,要我与你一同上山。”
“什么爷爷!我爷爷只有我一个孙女!你不过是我母亲的旁支哪来的脸喊我爷爷!就你!莫不是想趁机也上合虚?林中春!你不过会说话在华阳阁得了些脸面,就你那点能耐,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!呸!”宫雁抱着手极度不客气地训道。
男子被当着众人的面大加训斥竟然不恼,反而极为温和地应道:“小姐,阁主交代的事务必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我知道了!爷爷只叫你陪我上山,现在你人在山上了,我也在这里了,滚吧!”宫雁抽出鞭子“啪”的一下甩在林中春面前的地上,乌雷鞭炸出的雷电顿时烧穿了他周围的石砖!
林中春依然不急不怒,使得宫雁更加火大:“滚啊!没听见么?死聋子!”
宫雁下一步就要把鞭子往他身上抽,忍冬向前一迈:“宫少阁主。”
宫雁一听忍冬又发话了,不情不愿转过身,将鞭子插回腰间,轻轻蔑了林中春一眼。
林中春抿抿唇,低下眉眼不知在想什么,半天才抬头,细细的眼一斜,眉一挑,竟然还有胆子靠近宫雁,宫雁下意识往后一仰,又仿佛画了极大力气忍耐住了,沉着脸色看林中春。
林中春不知在宫雁耳边说了什么,宫雁这回简直要怒发冲冠了,浑身颤抖,头上的欧石楠簪子也随之“叮叮”作响,她咬牙切齿地道:“你敢!”
他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:“不敢!”
宫雁气了个倒仰:“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剥了你的皮!”
他低眉顺眼温和应答:“信,但现在小姐剥了我的皮,怕是不能进合虚派轮学,还请来日再剥罢。”
林中春话音一落,有不少弟子都低低笑了。宫雁恼羞成怒又想抽鞭子,却看到忍冬已经把手按在六出剑上,只得忍住这口恶气,推了林中春一把:“滚!”
男子后退一步,朝着忍冬抱歉一笑,然后吩咐后面默不作声跟着的数名弟子:“少阁主交给你们了,好好照顾,有一点差错,唯你们是问!”
后面的华阳阁弟子连忙战战兢兢应了,看样子是怕极了这林中春,林中春吩咐完,又看了九青等人的方向一眼,步履轻盈下山去了。
华阳阁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么?!
宫雁看着林中春走了,把脾气发到了同行的华阳阁弟子身上:“看什么!还不给我滚过来,唯唯诺诺的要给华阳阁丢人吗?啊?!”
同行的华阳阁弟子大概习惯了宫雁的坏脾气,听了都乖乖地跟在宫雁身后,其中有一个女孩子还出言讨好:“少阁主何必和林中春那种小人生气?小人自有天收。”
宫雁听了,笑:“你倒机灵。”
那个女孩子发现没被宫雁骂,兴奋地红了脸,朝宫雁毕恭毕敬地笑。
宫雁没理她,转头问忍冬:“我们住哪里?”
忍冬师兄也没有理宫雁,只是吩咐几名弟子带着受伤的弟子去疗伤,另外嘱咐各个弟子有序地带着各门派参观合虚派,讲解注意事项,安排住所,人虽多乱,但是忍冬师兄指挥起来得心应手,井井有条。
宫雁又忍不住了,她抬起乌雷鞭就要去戳忍冬师兄:“喂!我和你说话呢!”
宫雁还没碰到忍冬师兄,就被一道灵力一震。她倒退几步还未站定,就是一道白光罩下来,眨眼之间,宫雁已经被困在尺寸之地的结界内。
结界被设置得又小又窄,只能站,不能坐不能靠不能躺,被合虚众人吐槽为“立锥之地”,明戒阁的常用刑罚之一,以至于常吃这苦头的九青练就了站着睡的本事。
宫雁一呆,就要破口大骂,忍冬师兄这时候才分出眼神给宫雁,他一扬手,一道劲风刮过,宫雁头上的欧石楠簪子叮咚乱响,但是她却说不出一句话了。
宫雁拼命攻击结界:“唔唔唔?唔唔唔!唔唔唔唔唔唔唔!!!”
结界被隔音了……
忍冬师兄主修阵道,辅修武道,他设的结界哪里是这么好破的?
忍冬师兄面无表情地说:“看来宫少阁主记性不好,我说了别再动手。进了合虚轮学,就要守合虚的规矩,不敬师长,妄伤仙门弟子,不思悔改,罚你静思己过,这一夜便好好想想,该如何在合虚渡过接下的日子。”
忍冬师兄说着,目光扫了一圈各门弟子,众弟子纷纷像鹌鹑一样低下头。即使有个别人上合虚,动了不少歪心思,但是一看嚣张如六门华阳阁的宫少阁主都困在结界里,屈辱不堪地上蹿下跳,顿时就收了心思,安分地跟着合虚弟子下去了。
宫雁这回真的要气死了,她这次上山是要找李九青的茬,但是接二连三被拦下来不说,现在还罩在结界里,像只猴子一样被仙门百家围着看,屈辱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。
华阳阁中的那个女弟子小心地挪过去问忍冬师兄:“忍冬师兄好,我家少阁主也不是故意的,请……”
忍冬师兄看了她一眼:“你要去陪她?”
那女弟子立刻住嘴了,被同行的另外一个男弟子拉了下去:“师妹,你别说了,你就是太善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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