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笑，“特别是我们吵架那一段。”
“对，就那段就很好。”
他又笑，“拍这段的时候我都要崩溃了。”
“你才没有！你甚至很享受。”
“那也是因为是和你一起工作。”
奥黛丽似乎笑了一下，“你不是又在找机会想要和我在一起工作吗？”
“是。我很想能再跟你一起工作。”
“等哈维找到新的导演再说吧，毕竟我说了不算。”
“你……你不反对吗？”
她有点奇怪，“为什么我会反对？你是个好演员，能和你一起工作，我也觉得很好。”
马特·达蒙竟然觉得内心有些小雀跃了。
布拉德·皮特看着他合上移动电话的翻盖。“我真的不是很理解，为什么你们，”指了指他，“你和埃迪这样的聪明人会自讨苦吃，会爱上奥黛丽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奥黛丽太‘难搞’了。她要求多多，绝不是什么‘贤妻良母’，而且，太聪明了。”
“就是因为她够聪明。”
“我懂了。”布拉德点头，“你们跟我们这种俗人追求的东西不一样。你们善于折腾。”
卡西低着头笑。
马特点了根烟。
布拉德说的没错，奥黛丽是过于“难搞”。但正因为难搞，才更有征服的快感。
她会“被征服”吗？似乎很难。
男人都是有征服欲望的，对智商足够的人来说，追求一个温柔保守的美丽女人不是什么难事，稍用心思，一定能手到擒来。他今年30岁了，之前有过几个女朋友，分手的原因各自不同，爱上奥黛丽后似乎就被终结了他爱人的能力，他再也不想认识其他女人。
他把她当做大学里一门顶尖的课程，一定要弄懂才能罢休。
他的人生路程中每一个阶段都是这样走过来的：设定目标，达成目标，再继续下一个路程。他还没有真正尝到过失败的滋味。
*
6月4日上午，奥黛丽到了纽约。
科特去机场接她，直接送她回鸟街1013号。
“坎贝尔先生为你雇佣了两名新保镖，这是利亚姆。”副驾座上的保镖转头对她点了点头。“后面车上的是杰克。”
奥黛丽点点头，表示“知道了”。
“从现在开始，直到演唱会结束，我们将对你实施24小时保护，我来分配人员和交班时间。”
“好。”拿出移动电话，“辛西娅，你在家吗？”
“我在外面。你回来了吗？要我去接你吗？”
“不用，科特接我回公寓。你晚上回来吗？”
辛西娅笑了，“回去，我好久没见到你了，很想你。”她春假也没回洛杉矶。
“听说杰昆帮你解决了学校的小麻烦。”
“是啊，”辛西娅叹气，“有时候男人还是有点用的。”
奥黛丽哈哈大笑，“是啊。杰昆呢？他在纽约吗？”
“在。你要跟他见面吗？”
“那当然。你们选好订婚的日期了吗？”
“还没有。晚上吃饭好吗？”
“好。我会在纽约待大概一周，下次再到纽约就是开完演唱会了。”
“你又要坐私人飞机飞来飞去，我真害怕。”
“不用害怕。从概率学上来说，我接连遭遇两次飞机失事的可能性极其的小。”
“大型客机更保险一点。我受不了你再出事了，你要好好的，奥黛丽。”她低声说。
“我会很好的，你不用担心我。”
她挂了电话。想了想，拨通了爱德华·诺顿，“埃迪。”
一个女人接了电话，“埃迪现在不在。奥黛丽？是你吗？”
奥黛丽略微吃惊，“我是。你是谁？”
“我是萨尔玛，萨尔玛·海耶克。”
“噢！我不知道你和埃迪——”原来蝴蝶效应并没有那么厉害，兜兜转转，萨尔玛还是跟埃迪在一起了。好奇怪！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。
“也没有多久。你好吗？”
“还行吧。”她笑，“我过几天开始北美巡演，有时间的话，你和埃迪可以来看我的演唱会。”
挂了电话，她莫名其妙的笑了好一会儿。
身边的阿历克斯侧目看了看她。
“阿历克斯，你说，你们男人的承诺是不是都是放屁？”
阿历克斯笑了笑，没说话。她并不是真的要他回答。
“也许我是太贪心了。不过，像我这么漂亮又有钱的女孩子，贪心一点也是允许的。”她耸耸肩，“我应该去拆散他们，只要我愿意的话。”
科特停下车，到了公寓楼下。
“你今天还出去吗？”他转头问。
“不出去了。要出去的话，我会给你打电话。”
科特点点头，下了车，给她开了车门。阿历克斯开了后备箱拿下行李，送她进了公寓。
基本上来说，奥黛丽是个挺配合的雇主，从不拿保镖当“不得不应付的家伙”，大部分情况下都能配合保镖的工作，给的薪水也足够丰厚。
至于别的，他不关心，也不在乎。
时间还早，才下午4点。
奥黛丽泡了个澡。
浴缸上方是一个带轮子的小桌子，放着一本书、装着草莓的水晶碗、奶油碗、牛奶杯，草莓蘸着奶油，吃吃喝喝，看几页俗不可耐的爱情小说，一边哼着歌。从中国民谣到英国童谣，从日本流行曲到美国摇篮曲。
她没听到有人开门进来。
浴室虚掩的门被推开了，有人脚步很轻的走进来。
奥黛丽仰脸看着他，笑靥如花，“埃迪！”
他在浴缸旁边蹲下，伸手轻抚她脸颊、下巴，随即吻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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